当我向前看着曙光、池塘、
田地、羊群和孤独的树,
他们似乎全都对我凝目,
如同纯洁的孩童静坐在学堂:
他们的脸阴暗、疲倦、拘束.
仿佛他们的先生的方式
通过漫长的教学时日
吓倒他们,直至昔日兴趣被制服。
他们只是翕动嘴唇
(仿佛曾经清楚地召唤,
现在仅是轻轻地哀叹):
“真想知道,为何在此发现我们!
“难道某种‘莫大的愚蠢’
有强力融合和创造,
却无能护理、照料,
玩笑中把我们造成,现却任其浮沉?
“或者出自于机械动作
意识不到我们的悲哀?……
或者我们是上帝的遗骸
掉落下界.没有了眼睛和脑勺?
“或是那至高的计划在下降,
迄今仍未被理解,
这计划是善良猛攻罪孽,
我们是让成功来跨越的悲惨的希望?”
这就是周围物体。作答我却无能……
与此同时,暴雨和狂风,
大地的古老郁悒和悲痈,
仍旧一模一样,生与死是一对近邻。
(吴笛译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