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“现在”在我不安的逗留告终时闩上了后门,
当五月扑动欢乐的绿叶像鸟儿鼓翅。
片片都覆盖着精细的膜如同蛛丝,邻居们
会不会说;“他平素爱注意这样的事?”
如果在暮色里.夜隼随着寒露悄悄下降,
穿过暗影飞来,像眨眼般无声无息,
落在被风压弯的山地荆棘上,凝视者会想:
“对于他,这景象该是多么熟悉。”
如果我消逝于夜蛾飞舞的温暖的黑夜,
当那刺猬小心翼翼地漫游草地,
有人会说:“他力求使这些无辜生物不受迫害,
但他也无能为力;而如今他已离去。”
如果听得我最终归于沉默.人们站在门口
凝望着冬夜缀满天空的星斗辉煌,
永远告别了我的人们,会不会浮起一个念头
“他最善于欣赏这样的神奇景象?”
当暮色苍茫中响起我离去的钟声,它的嗡鸣
被逆风切断而暂止,待到再响之时,
拾似另一口新钟,这时会不会有人说:“他如今
听不见了,但他平素爱捕捉细微的事?”
(飞白译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