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父亲,祖父,曾祖, 多少古人借他们还魂, 多少个骷髅露齿冷笑, 当他们探进丰润的面孔, 计议,诋毁,或者祝福, 虽然现在他们是死了, 虽然他们从没有活过, 却已留下了不死的记忆, 当我们祈求自己的生活, 在形成我们的一把灰尘里, 我们是沉默,沉默,又沉默, 在祭祖的发霉的顶楼里, 用嗅觉摸索一定的途径, 有一点异味我们逃跑, 我们的话声说在背后, 有谁敢叫出不同的声音? 不甘于恐惧,他终要被放逐, 这个恩给我们的仇敌, 一切的繁华是我们做出, 我们被称为社会的砥柱, 因为,你知道,我们是 不败的英雄,有一条软骨, 我们也听过什么是对错, 虽然我们是在啃啮,啃啮 所有的新芽和旧果。 1941年3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