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你走过和我们相爱以前, 我不过是水,和水一样无形的沙粒, 你拥抱我才突然凝结成为肉体; 流着春天的浆液或擦过冬天的冰霜, 这新奇而紧密的时间和空间; 在你的肌肉和荒年歌唱我以前, 我不过是没有翅膀的喑哑的字句, 从没有张开它腋下的狂风, 当你以全身的笑声摇醒我的睡眠, 使我奇异的充满又迅速关闭; 你把我轻轻打开,一如春天 一瓣又一瓣的打开花朵, 你把我打开像幽暗的甬道 直达死的面前:在虚伪的日子下面 解开那被一切纠缠着的生命的根; 你向我走进,从你的太阳的升起 翻过天空直到我日落的波涛, 你走进而燃起一座灿烂的王宫: 由于你的大胆,就是你最遥远的边界: 我的皮肤也献出了心跳的虔诚。 1947年10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