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从至高的虚无接受层层的命令, 不过是观测小兵,深入广大的敌人, 必须以双手拥抱,得到不断的伤痛。 多么快已踏过了清晨的无罪的门槛, 那晶莹寒冷的光线就快要冒烟,燃烧, 当太洁白的死亡呼求到色彩里投生。 是不情愿的情愿,不肯定的肯定, 攻击和再攻击,不过是酝酿最后的叛变, 胜利和荣耀永远属于不见的主人。 然而暂刻就是诱惑,从无到有, 一个没有年岁的人站入青春的影子, 重新发现自己,在毁灭的火焰之中。 2 时而巨烈,时而缓和,向这微尘里流注, 时间,它吝啬又嫉妒,创造同时毁灭, 接连地承受它的任性于是有了我。 在过去和未来两大黑暗间,以不断熄灭的 现在,举起了泥土,思想和荣耀, 你和我,和这可憎的一切的分野。 而在每一刻的崩溃上,看见一个敌视的我, 枉然的挚爱和守卫,只有跟着向下碎落, 没有钢铁和巨石不在它的手里化为纤粉。 留恋它象长长的记忆,拒绝我们象冰, 是时间的旅程。和它肩并肩地粘在一起, 一个沉默的同伴,反证我们句句温馨的耳语。 1947年3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