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月亮洒下了它的幽光, 它凄清的照着一片林木, 照在林边荒凉的野地上。 在枯索的科天的道上 三只猎犬拉着雪橇奔跑, 一路上铃声叮当地响, 它响得那么倦人的单调。 从车夫唱着的悠长的歌 能听出乡土的某种心肠; 它时而是粗野的欢乐, 时而是内心的忧伤。…… 看不见灯火,也看不见 黝黑的茅屋,只有冰雪、荒地…… 只有一条里程在眼前 朝我奔来,又向后退去…… 我厌倦,忧郁……明天,妮娜, 明天啊,我就坐在炉火边 忘怀于一切,而且只把 亲爱的人儿看个不倦。 我们将等待时钟滴嗒地 绕完了有节奏的一周, 等午夜使讨厌的人们散去, 那时我们也不会分手。 我忧郁,妮娜:路是如此漫长, 我的车夫也已沉默,困倦, 一路只有车铃单调地响, 浓雾已遮住了月亮的脸。 1826 查良铮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