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又是无缘由地返回, 和它曾古怪地中断一样, 我依旧在那古老街道上, 也是相同的仲夏日时光。 同是那些人和那种烦忧, 夕阳的余辉也不曾尽收, 但死样的昏暗匆匆奔走, 把那霞光抹上马场墙头。 女人们披上廉价的裙衫, 夜晚才把那高跟鞋试穿, 过后在那铅皮的屋顶上, 反射出敲击阁楼的音响。 依然是迈着倦怠的脚步, 迟缓地跨过了那道门槛, 从地下室上来走到地面, 取了一条斜径穿过庭院。 我仍是准备了种种借口, 可又觉得总是依然如旧。 善意的女邻居绕开避走, 留下我们两人在她身后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千万不要哀伤痛哭失声, 也无须撮起肿胀的双唇。 这会勾起心中痛楚深沉, 别触动火热青春旧伤痕。 红酥手不要抚在我胸间, 你我有传情达意一线牵。 无心无意之中时时相见, 任它摆布听凭命运偶然。 年华流逝你会结成婚配, 忘却那一时的迷恋沉醉。 成为妇人需要跨一大步, 神魂颠倒也须勇气十足。 面对女性的迷人的双手, 俏丽颈背和圆润的肩头, 满怀缠绵和眷恋的感受, 我的虔诚景慕永世不休。 暗夜尽管投下一副铁环, 把我完全限在忧伤之间, 还有更强的力牵向一边, 那是激情在召唤着割断。 1947 张秉衡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