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仿佛觉我会挪用一些 颇似来自您的创新的词语, 但错了——这对我已无所谓, 反正我不会跟错误分离。 我听见潮湿的屋顶在耳语, 木板路上久已淡忘的牧歌。 从头几行诗就显现的城市 在每个音节中把形象展拓。 周围都是春天,但不能出城。 吝啬的定购人还太严酷。 焚烧的早霞弯着脊背, 在灯下绣花,泪眼模糊。 呼吸着远方拉多加湖面的气息, 它奔向水面,曷止精力衰竭。 这种散步只能是一无所获。 沟渠散发着木匣腐败的霉味。 像颗空空的核桃,那炎热的风 沿沟渠时起时落,吹拂着一切: 树枝、星星、街灯,航标以及 在桥上远眺的女裁缝的眼睫。 往往目光的锐利各不相同。 形象的准确便也大相径庭。 但浓度最为可怕的溶液—— 是白夜的视角下夜的远景。 我见你的面庞和目光也这样。 它在我心目中俨然像盐柱, 五年前您正是以这副面孔 往韵脚别上了环顾的恐怖。 发自您最初那几本诗集, 一缕犀利的散文韵味浓浓, 它将始终如火花的向导, 迫使事件如现实般翻腾。 1929 顾蕴璞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