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站,我多次离别, 我多次悲欢离合的烧不不的箱子, 久经考验的朋友和发号施令者, 你的功绩数也数不清。 我的整个一生,常常戴着围巾, 只要列车一进站, 哈尔皮亚嘴里喷出的 蒸汽就蒙住我的眼睛。 只要一并排坐下就觉得一切都很舒坦, 刚俯下瞌睡便倏地惊醒。 再见,现在我该多么高兴! 列车员,我立即下车。 西边的天空,常常在连阴天 和枕木的颤动中伸展开去, 以免团团积雪 掉落到缓冲器底下去。 连续不断的汽笛声渐渐停息, 但远方又响起另一阵汽笛声。 于是,火车就在犹如巨峰起伏的 暴风雪的裹挟下沿着月台呼啸而去。 瞧,苍茫的暮色真令人难受, 瞧,田野和风紧随着 滚滚浓烟迅速远去—— 噢,但愿我也能身列其中! 1913 毛信仁译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