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致F．E．D．①）
回到你那天
仿佛一片绿叶飘过
旱道的地方来，旱道的陡坡
遮暗了朝山者红润的脸。
回来呵，步履
轻如蓟花落于青草地，
向一切致以这种缄默的敬礼
胜于甜蜜的言语。
道旁繁花的香味
此刻已不知不觉地逸散，
云色随天日时时变幻，
我却未留意那妩媚。
通过幽暗的山径
你的脚步悄然无声，我不能分辨
那是你的身形，还是很久以前
相传穿过古楼的精灵，
直到你走出阴暗，
我看见那双清亮、灵活的大眼，
仿佛一个沉郁的灵魂的眼，
在疑惑地盯住我看，
朦朦胧胧中，
“人生”是什么这永恒的问题，
我们为何在此，凭谁的奇妙天理，
最要紧的事反而做不成。
钱兆明译
①指哈代的秘书弗洛伦斯·爱米丽·达格黛尔，
1912年哈代夫人去世后与哈代结婚。以后协助哈代
作传。1910年她陪同哈代访问了他的故居麦克斯盖，
此诗即作于那次游访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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