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宁静的厅堂里 那简朴的时钟散布着 一种已经没有偶然也没有惊奇的时间 它所凌驾的可怜的苍白 如尸衣裹住了桃花心木的红色激情, 某个温存,怨恨的声音 宣布了那熟悉的,骇人的名字。 那暴君的形象 充斥了这一瞬间, 并不像森林中的大理石像那么清晰, 而是巨大而阴暗 仿佛一座远山的暮色 而猜想和记忆 又接替那隐约的谈论 如深不可测的一声回响。 以声名狼籍著称 他的名字曾使街市成为荒漠, 曾是加乌乔的偶像崇拜 和刺伤历史的恐怖。 如今遗忘抹去了他的死者的名单, 因为他的罪并不完全 倘使我们将它们与时间的恶行相比—— 这孜孜不倦的不朽 以缄默的过失消灭种族 而它永不弥合的伤口 容纳了一切流血 最后的神要在那里止住末日的血液 也许罗萨斯 只是一把贪婪的匕首,像先辈断言的那样; 我相信他与你我同样是 众多事件中插入一个意外 生活在每日的惶恐里 为了幸运和惩罚,忧心忡忡于 人事的无常。 如今大海是一道水的屏障 横在他的遗骸与父土之间, 如今每一位生者无论多么悲伤 都会踩碎他的虚无与黑夜。 上帝也许已将他遗忘 而一份侮辱,不如说是~种慈悲 是以仇恨的施舍 来推迟他无限的消逝。 |